Greyfla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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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星如梦

*记我和Jesse的一次约会

  不知道算什么的东西...单纯想写写心目中的卷西

*祝刚认识两周的卷西生日快乐`w`



BGM: Anthem Lights - I Really Like You



      夜晚的风温和而清凉,衬着树丛间点亮的温暖柔光,几片树叶窃窃私语,好像一首指弹轻唱的小情歌。

      ——也并不完全。我抬眼,看向安静街道对面的那个身影。他又穿上了那身宽松的运动卫衣,微微驼着背,蓬松的卷发里似乎藏满了无数秘密,所有关于他的一切未知与惊喜。

      他半身站在树丛的阴影里,路灯灯光打在他瘦削的脸上。见到我,他半抬手,嘴角扬起,扬眉示意,接着把手放回了自行车上。

      哦,当然了,自行车。Jesse Eisenberg可是环保好邻居。

      于是我走上前,像老朋友一样打招呼。我和他边走边寒暄,聊起他的电影,他的新书,他的戏剧,他下一步的计划,还有他对人物塑造的体会、写作的感悟,所有那些作为粉丝都想知道的问题。他耐心地回答完我所有的问题(暂时的),接着用他一贯停不下来的语速、永远也说不完的奇思妙想、有些自我保护意味的幽默,问起了关于我的事。

      我莫名其妙地想要大笑,可是破坏这街道上的安静氛围实在太没礼貌了,所以我只是矜持地轻笑起来。是啊,我当然愿意和他说说我的生活,而且我知道他愿意听——作为朋友也好,作为作家也罢,他总是对人充满好奇,渴望了解他们的故事,即便他并不习惯于主动交流;而他在交流中也总是如此真挚坦诚,毫不讳避,叫人安心。我张口,跑起了火车:妈妈昨天做的难吃的却不敢告诉她的糖拌苦瓜,公园里因为正在翻修而不能走的我最喜欢的小路,上周在新教学楼因为不熟悉而走进了男厕所。我不停地说着这些生活小事,而他也并不觉得琐碎,只是微笑着,不时抖几句机灵,而我忍俊不禁。他专注地听完,开心得仿佛他也参与了我的生活。

      他问起我最近看的书。“《吃鲷鱼让我打嗝》。特好看。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迅速地道谢,微微撇开目光,一手捏紧了手中自行车的把手,一手伸入卷发挠头。“反正我的目标就是让你无聊的时候能做点更无聊的事,”他耸肩,“还有其他不是我写的书吗?”

      我有些犹疑。我喜爱阅读,但并没有惊人的阅读量,也没有他那样学识渊博。我害怕与饱读诗书的人聊天,因为那很容易暴露我的浅薄。我沉默了一小会。

      “有段时间我特喜欢《暮光之城》。”

      他大笑起来,“那是部挺流行的小说。挺浪漫。我看过第一部,但后来没继续了,怎么说,你知道,荷尔蒙分泌减慢了。”

      我放松地笑出声。话匣子就这样被打开了,我开始没边没际地讲起丹布朗、胡塞宁、东野圭吾,讲起杰克伦敦、茨威格、屠格涅夫;讲起《我的爷爷真麻烦》——那可是我小时候最喜欢的绘本,讲起《午夜巴黎》(“啊,伍迪艾伦。”)和它优雅的浪漫(“他的风格。”),讲起他喜欢的音乐剧(没能顺利进行下去,因为我知之甚少),讲起我从前看到就想睡觉现在却无比着迷的历史著作。提及历史,他眼神一亮,解答起了我的问题。他跟我说起屋大维征服罗马,说起远东蒙古人的侵略战争,说起西班牙和葡萄牙的战争和统一。我不断的问着,感觉自己像他小说里写的那个“十万个为什么”侄子;但他只是更感兴趣了,像解答侄子的困惑那样,语气像是在叫我系好安全带。

      我们走到桥上的时候停下了,他把推了一路的自行车靠在桥栏上。之前沸腾冒泡的话题渐渐冷却下来,我靠着栏杆,听见桥下湖水在风的轻抚下低声呢喃,树木的清香从湖畔漫开。我享受了一会这舒适的沉默,他突然开口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吗,小的时候,我想成为一个香蕉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无可抑制地大笑起来。“不,我认真的。我也不记得为什么了。后来我想进菲尼克斯太阳队,但这个梦想在我身高停留在175时破灭了。”

       175?我揶揄地挑眉,没准备把它说出来。不然他又会开始新一轮的自嘲了。

       “所以你呢,”他终于停下了我不得不用三倍注意力跟上的语速,“你想成为什么?你知道,你很快就会进入大学,对未来总会有点,期盼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我——我不知道。”我再度迟疑了。人总有梦想的——可那些梦想离现实总是那么远,那么难以实现,一旦说出来就会显得愚蠢掉价。

       “你知道,并不是每个梦想都会实现,就像我想打NBA一样。”见我沉默,他轻声说,放慢了语速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父母和老师都说我并不适合。事实也确实证明了这一点。”

       “你又不是想变成香蕉。”他说,停了一小会。“你知道,作为一个公众人物,我总是面临各种各样的评论。

       “我记得我有次在网上看到有人说我丑。就直接说我丑。还给我的丑评了等级。”他耸肩,“可我后来意识到,这些评论并不会改变我丑的事实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笑出声,没费心告诉他他并不丑,相反非常性感帅气——他会为性感和帅气这两个词而心怀愧疚的。这是他与世界交流的方式。

       “而事实上,当有人质疑我对一个角色的演绎时——当然不包括Mark Zuckerberg,那次挺尴尬的,不过我一直告诉自己真人和艺术形象不同,即使我一直在模仿真人——当有人质疑我对一个角色的演绎时,他们不能改变我演绎这个角色的方式。我是说,他们没来演这个角色,所以这个角色讨不讨他们喜不由他们说了算。而真正能改变这些的力量,源于我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“别人的评论始终是别人的评论。我总是告诫自己不要受它们干扰,虽然并不怎么有效。”他轻笑,“但这让我明白一个道理:别去取悦别人,做让自己快乐的事。别人无法定义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。突然间,他那一头自己并不欣赏的卷发消失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短短的发茬。我睁大了眼。

      不光是他的头发变了。他脸的轮廓也更加柔和了,先前有些躲闪的自我防卫和不稳定的紧张感渐渐变成了自信沉稳。他仍是那么谦逊,但并不再单纯把自嘲当作向世界展示自己的方式,而是运用他的敏锐直觉,将自己的妙语连珠化作感染他人的幽默。我呆呆地看着外貌大变的Jesse,惊奇之余,不禁感慨,尽管我很喜欢先前卷发的Jesse(同时有些懊恼先前没好好揉揉他的卷发),但现在的他更加成熟稳重,更加自信大胆。或许《惊天魔盗团》的Daniel终于成为了他性格的一部分吧。

      我静静地看着他,他所有的温柔与睿智,沉静与机敏,他对自我的探索与追求,突然间明白了Andrew对他感情为何如此强烈。*Yeah, it’s just so easy to fall in love with Jesse.*

     “哈,我一直梦想养一只猫。”我接回先前的话题,“现在我决定叫他‘香蕉’。”

     他莞尔,不再说话,只是抬头看天。

     “看,星星出来了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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